鸡尾酒药物疗法”能否战胜死神? 听听名教授怎么说+ j' f8 q, v+ T0 V
【欧洲时报】在一部新近上映的纪录片中,罹患恶性脑瘤的BenWilliams教授在传统疗法之外,“混吃”常用药,有治粉刺的、治失眠的、治高血压的,然后,他奇迹般地痊愈了。这种疗法能否造福其他患者?
3 O$ `& v/ e8 W J+ z8 b1 N1 化疗+混吃常用药教授战胜“终结者”癌症
. `! K \4 |" f( q! S, }20年前的一天,50岁的心理学教授Ben Williams,从加州圣地亚哥的家中出发,一路向南穿越墨西哥边境寻找治疗粉刺的药。, i$ Y$ ]& G1 R3 r: V
事实上,他并没有长粉刺,他得的是某种致命的脑瘤--一个橘子大小的“多形性胶质母细胞瘤”。德州一位知名的神经肿瘤专科医生建议他尝试一种皮肤病的治疗方法--青春痘特效药(Accutane)。
7 d% X) g% x$ l9 G3 zWilliams教授被诊断罹患脑瘤是在1995年3月,“我的整个右脑都布满了肿瘤,显然这么大、这么丑的脑瘤并不多见,神经科一半的医生都来看我的脑部CT。”第二天下午,他就上了手术台。然后,由于他固执地坚持自己研究治疗方案,他跟主治医生的关系搞得很僵。
, I2 m' Z/ U& s( I9 s! [& R医生希望他接受标准治疗方案:术后放疗、化疗。不过这位叛逆的哈佛校友坚持在治疗方案中增加名副其实的“鸡尾酒药物疗法”:治粉刺的药加上控制血压和治疗失眠的药片。1 G* j1 p% r" I& B5 `/ M9 v! W
这些药便宜并且只有少量毒副作用,Willams也搜集了一些经过科学实验论证的可靠证据:这些药可以缩小他的肿瘤、增强免疫能力并增强化疗效果。3 n' z2 Q$ _9 {. f( I1 |! J
但这些都不是美国批准可用于脑瘤治疗的药物,因而主治医生拒绝了该疗法。* |% y5 j" P6 v$ K1 p, u3 h* L
“他说我这么研究会逼疯我自己,还可能受伤,”Williams回忆道,“我差点笑了出来,‘伤害我自己’,我得的可是最难治的脑瘤,活不过一年,我还能有什么损失啊?”
4 Y7 \. N; i- v5 G9 N, a根据Williams的亲身经历创作的新电影--《癌症晚期幸存者》已于近期上映。$ `* i) V- x* k! e3 S2 o
即使在今天,多形性胶质母细胞瘤患者的平均预期寿命也只有15个月,年轻患者的存活率稍高些。50岁以上的患者能存活5年的不超过10人。Williams的情况简直不可思议,他刚过了70岁生日,20年来的脑部CT均显示无异常。0 |$ n0 f! N& r, Z0 s' B: ]; n$ [) v/ g
“医生告诉我化疗不能保证完全消除肿瘤,所以我关注能使化疗效果更有效的药剂,”Williams说。; p% @* J2 B$ [8 X% [" ]/ `
1996年,在进行了四轮化疗后,他的肿瘤消失了,再没复发。包括神经科医生在内的成千上万人都来寻求他的治疗建议,能战胜在医学界被称为“终结者”的癌症实属太罕见。
/ Q1 K' {: I$ ~/ w# M/ T% e2 常用药到底是抗癌“毒品”还是“灵丹”?( y) J& _% E4 k* E
在主流肿瘤学中,Williams教授的情况是一个反常案例,而他“用手头一切有潜在效果的药片”战胜癌症的策略也招来了质疑。然而,越来越多的专科医生和研究人员认为,有证据表明,这些人们每天吃的日常用药可在抗癌中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 H) n8 i2 t+ j% I' L9 @& c) N英国抗癌基金会的发言人、科学家Pan Pantziarka说:“我们只需要看看我们的药柜。”目前,制药业正利用人们对基因的认知创作所谓的“灵丹妙药”,发明新一代更聪明、更有针对性的治疗方法,像狙击手一样干扰特定细胞蛋白质或信号通路,达到抗癌效果。
; O* W/ m6 G# u/ q, x e用这种方法取得的主要成绩包括治疗慢性粒细胞白血病的药物--伊马替尼(Glivec),它能阻隔一种癌细胞生长和分裂所需的蛋白质。: P- {' G& ?8 o1 R; L P4 O
但是,伦敦大学圣乔治医院肿瘤基金会主席Angus Dalgleish教授认为,一些针对性治疗注定会失败。“癌症会尽一切可能生存和避免被攻击,就像一个想坐地铁横跨伦敦的游客。没错,你可以在OxfordCircus等主要车站阻截他,但他也会换到另一条线,癌症也是一样。被一种药剂捶打过后,肿瘤能通过进化重新设置。我总是尽可能推迟使用这些‘靶向疗法’,因为我知道这些方法撑不了几个月。”Dalgleish说。
/ j0 l1 ], t' Y/ e4 A) X/ i此外,一种新的抗癌药物要上市需花费超过10亿美金(约合6.5亿英镑),耗时多达十年。制药公司面临的竞争日益激烈,要发明可获得专利的新化学药品越来越困难,所以他们把失败风险(高达90%)、昂贵的试验和营销费用都转嫁给了国民医疗保健体系(NHS)、保险公司、保健机构和患者。螺旋式上升的成本使得政府设立了年拨款达2.8亿英镑的独立抗癌药基金为NHS减负,即便如此,预计今年基金仍会超支1亿英镑。今年一月,政府宣布,为了削减成本,基金将不再为16种可延长生命的药物买单。7 \ ?+ ~+ u1 ~. d: W# P
好消息是,早期实验和临床研究、以及大规模流行病学研究指出,数十种现有药物具有潜在抗癌效果,数以百万计的人每天都在安全地服用这些药物,以治疗其他疾病。
& ~! M5 h7 I- U4 j阿司匹林就是最引人注目的一个例子。由英国癌症研究中心资助的一项研究发现,50至65岁的人若每日服用阿司匹林,可显著降低患肠癌、喉癌和胃癌的风险(虽然英国癌症研究中心在其网站上警告称,阿司匹林可能有副作用,无医学建议不可长期服用)。
; v2 R* x4 _ @: Z( ~肿瘤学中的药物再利用(ReDO)(一项由“抗癌基金会”和美国非盈利性组织“全球治疗”发起的国际合作组)项目已经确定了70种潜在抗癌药物,并有证据显示其具有抗癌效果。这些药物包括:二甲双胍(抗糖尿病药)、他汀类药物(降低胆固醇)、甲氰咪胍(抗消化性溃疡药)、甲苯咪唑(抗蠕虫药)、伊曲康唑(抗真菌药),Williams教授在抗击脑瘤的过程中都用到了这些药品。
$ F" @5 h& \0 U% fPantziarka博士说:“大多数现代抗癌药物被称为‘靶向疗法’,因为它们针对癌细胞内非常具体的目标,而这些传统药物却被称为‘毒品’,因为它们会干扰多个蛋白质或信号通路。如果混搭使用,它们将非常有效。”% m8 G: `' b3 L) V+ H
“如果这些传统药物是新近开发的,很可能会成为一鸣惊人的抗癌药。但其中大部分药品不再享受专利,所以制药业也就没有经济动力去继续研发它们。”Pantziarka博士说。/ C; f z/ w1 b# g3 ]' `& [
尽管这些药物未被正式标为抗癌药,但如果有充分理由证明它们有效,医生在法律上是有权利开这些标签外(off-label)的药物。由萨奇勋爵动议的《医疗创新法案》(Medical Innovation Bill)旨在给肿瘤科以及其他专科医生更多自信去使用任何创新的治疗方法和药物,医治那些身患绝症、传统疗法已无效的患者。但在实践中,治疗特定类型的癌症时,大多数肿瘤学家不愿意开出没有通过最后一道(第三期)临床试验的药物,在使用组合药物治疗方面更是谨慎,担心出现可能干扰常规治疗或不可预见的副作用等情况。/ G7 @. m5 I) ^# }' Q8 m5 N
3 坐以待毙or放手一搏?
8 C: w* H0 V% LDalgleish教授是英国为数不多愿意有不同思考的医生之一。“如果有一个病人在大部分方面都很健康,但其生命仅余数月时光,病人问我,‘还有什么办法吗?’我想说,‘有的。数据表明,你可以考虑二甲双胍,它似乎可以选择地减少肿瘤细胞相较于正常细胞的葡萄糖摄取量;我还建议你服用阿司匹林来应对炎症、修正维生素D水平来提高免疫系统。’我称之为‘创造性的同情’,因为它不符合规章,但如果我自己处于相同处境,我会希望得到如此对待,而不是坐以待毙,被告知去找个临终关怀的人。”
7 P6 j8 S- g$ Q: v伦敦帝国理工学院的Justin Stebbing教授赞同这样的尝试,虽然他通常不会为病患开出非适应症用药。女演员Lynda Beiilingham在2014年死于肠癌,在此之前,Stebbing一直担任她的肿瘤医师。3 m1 t8 s. f( z( S: r& q/ ?+ u& u
“不是因为我在道德上反对这一观点,而是因为它不是我每天工作的内容,所以我不了解剂量。”Stebbing说,“当然,如果我的病人从别处获得这些药物,我也会向他们提及已经有测试这些药物的替代疗法的试验。”
/ u" x0 ~ k Q( q- n% E“作为职业医师,我们有时候可能对癌症患者非常残忍。提供给他们的治疗,毒性很大,收效甚微。对于那些想尝试其他可延长生命且无毒的治疗方法,我的同事常不屑一顾,为此,我感到很沮丧。”2 z, `4 c* M$ L/ ]; w* r! s
Dalgleish和Stebbing教授目前正在位于伦敦的“关怀肿瘤诊所”(Care Oncology Clinic)合作进行“鸡尾酒癌症治疗研究”(cocktail cancer therapy)。这家由生物技术公司SEEK运作的私人诊所计划在未来五年通过四种“肮脏药物”--他汀类药物、二甲双胍、除虫药物甲苯咪唑和强力霉素(一个常见的抗生素),治愈1万名癌症患者。SEEK集团总裁GregoryStoloff表示,该研究是患者赞助的非营利性试验,初期阶段的咨询,患者支付400英镑,此后每三个月支付200英镑用于药物、咨询和试验开支。Stoloff介绍道:“肿瘤医师让那些已经没有其他治疗方案的癌症患者来找我们,我们马上就对他们开始治疗。我们不给任何人安慰剂,因为这不是控制性的临床实验。”SEEK集团希望,通过治疗成千上万的患者能够搜集足够的数据,并与剩余人群的癌症存活率做对比。“控制临床实验当然很好,但我们所面对的是可能数月后就离世的患者,他们需要立即救治,而且这些药很安全,人们已经吃了几十年。”
) i' G- I3 y* k. j+ Q1 {美国活动家Dominic Hill说:“尽管第三期临床试验是科学的黄金标准,但对于癌症患者并非如此。”持同样观点的还有出现在Hill所拍电影里的Williams教授、其他肿瘤学家和癌症幸存者。
* N `4 Y7 s9 MHill指出,当今能拯救艾滋病患者生命的药物(抗逆转录病毒药物)也没有通过任何一项随机的临床三期试验。Hill的妹夫Andreas2010年死于脑瘤。“还需要付出多少癌症患者的生命监管机构才能承认这种疗法可用于肿瘤临床治疗?”他不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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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minic Hill根据Williams抗癌经历创作的电影《癌症晚期幸存者》免费观看网址:survivingterminalcancer.com. `4 C4 S% c4 g( R
(《欧洲时报》英国版与《英国电讯报》联合专版。本文作者:RuthWood本文编译:杨洋 |